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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不老梦(43)

人家没有月更哦,人家一个月有两个更的。

 

等我。。。忙完就业和考试,更新会勤一点!!!我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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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蓝景仪哪里会猜到,自己这一坐就是半天。直到天边暮色将起,江澄才姗姗归来。其实,他大可将议事书交于虞清便打道回府,这封议事书本就只是草拟的初稿,事后还不知道要再送几遍。可念在自己现在“戴罪之身”,万一出了个什么岔子,岂不是“罪加一等”?

 

  所以不成,还是得亲眼看着这书信交到江宗主手里才是。

 

  “景仪兄,我觉得你变得……”被虞清遣来端送茶水的萍儿看着蓝景仪坐得毕恭毕敬,忍不住咋舌称叹,“总算变得像个蓝家子弟了。”

 

  蓝景仪心里一阵没好气儿,面上却笑容可掬,“萍儿姑娘过奖。”

 

  “行了你,和我客气?”

 

  先前绿水城中,江澄遣萍儿向蓝家求助。萍儿念及城中数千百姓,便使了传送符,哪知这传送符耗损灵力极大,她自身算不得修为深厚,又有急情,心性不稳,竟导致灵力失控,掉落在半途,无法再御剑前往,幸而得恰巧路过的蓝景仪帮助,搭乘了蓝景仪的剑。还亏的有蓝景仪将她带去,否则绿水城中人口众多,光靠江氏门生根本接济不过来。

 

  也经此一遭,萍儿对蓝景仪的印象从“带着师弟去青楼的假蓝家人”变成了“偶尔还是很靠谱的假蓝家人。”关系上那是好了不少。

 

  江澄坐在上座,端看着蓝启仁的草拟,余光便瞥见下座两个小鬼古灵精怪的样子,不但没发作,反倒不由得轻笑一声,足见其心情上佳。

 

  这议事书写得深得他心。大大小小事宜非但安排得妥妥帖帖,又给了他自由抉择的空间。文书内不是传统简章,而是询问居多,言辞内也足见恭敬,相比江澄曾听说过的大多天乾家族直接下达的提亲书,倒更像是处理公事的商议书一般。

 

  信中提及,婚娶一事非同儿戏,各中要紧还需他老人家择日亲自前来,面对面商讨。只是近段时日也知江府事务冗杂,不便多叨扰。故而先书信一封,稍作商榷。

 

  江澄观这字字句句,起初还心情上佳,可反复多嚼了几遍,内心却不知为何生出一股熨帖而伤感的意味来。

 

  若是……若是,父母阿姐尚在人世,这封议事书大约是要先过他们的眼的,可如今……

 

  罢了。江澄闭眼转了转眼珠,微息一口,心叹往事故人不可追,现如今也算得美满,牢牢抓住眼下才是真。

 

  他又扫了眼手中信纸,心情继而又明朗开来。那信纸左下角有个小小的红印,印的正是蓝涣的名字。想来这封信蓝曦臣也定是细细琢磨修改过的。一想到蓝曦臣拿着信和蓝启仁二人商讨信中内容,一个是蓝家祖传的板脸,一个是蓝家少有的笑脸,竟叫江澄嚼出几分父慈子孝之感,他心头一阵羡煞之余,又生出几分笑意。

 

  无怪乎这信只寥寥一页纸,便将内容说得剔透,若是这蓝老前辈一人修撰的,怕不是要洋洋洒洒三大张。蓝启仁这人处理起事情,哪里都好,唯有太过一板一眼儿和啰里啰嗦这两个缺点,在别的闪光点对比下,却显得尤为突出。

  

  听着下面两人,你一句我三句……咳,景仪一句萍儿三句,江澄终于开始有些嫌弃了。

 

  “行了。”他择时出声堵了二人的嘴,道:“信的内容我大致了解了。景仪,你回去可通传蓝老前辈和曦臣,就说果断时日,若我得闲便亲自去和他们细细商讨。”

 

  蓝景仪如获刑释,拜了一拜,道过谢后便准备回去了。他心里一边盘算着现在飞回去,还能不能赶上门禁,一边又抓耳挠腮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挺重要的事儿。及至走到江府大门口,才猛地回想起来到底落下了哪件事。

 

  原是他临走前,魏前辈有托他带样东西给江宗主,被他揣在乾坤袋里,可惜当时走得急没太记在心上,还好这会儿想起来,不然万一魏前辈这一状告诉含光君,他又不知道要挨些什么罚了。

 

  想想就一整哆嗦,蓝景仪急忙回过头将东西掏出来递给身后的江萍儿,托她转交给江澄。那是一个很老旧的匣子,上面的花纹都几乎要被磨平了,角上也出现些许圆润的弧度,一看便知是经常抚摸擦拭的。

 

  江澄收到此旧物时,只觉得心头一恸。登时,眼底便迷蒙上一层薄雾。萍儿见状,便知自己留在此处不妥,于是道声退下了。

 

  而江澄甚至没那个心思回应萍儿,待人离开后,也没坐下,只久久立于厅中,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这是……这该不会是……

 

  江澄有些不愿打开那匣子,生怕自己将看到的,会是和自己想象中的东西是一样物件儿。可他到底逃避不得,他不能,也不忍。

 

  滑开盖子,澄亮的银光伴着烛火的葳光,刺入他双目,一行泪终于被那光刺痛得滑了下来,就仿佛堤坝决了个口,江水边争先恐后的要从那一个小口出来,停也停不下。

 

  那是一枚九瓣莲银铃。和他的那枚,是同一个样式,唯有中间一个“婴”字,和他的不同。

 

  这正是他曾经翻找遍了乱葬岗,也没寻到的那枚,和他的银铃成对的兄弟铃。原来,一直都被魏无羡好好地收着,从未丢失过。

 

  “江澄吗?哈,等你半天了才打开。”

 

  铃铛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江澄一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魏无羡用银铃传给他的口信。铃铛里复又传来几声尴尬地咳嗽声,随后安静了几秒。

 

  “额,那什么,江澄啊,我第一次这么个用法,有点不习惯。但是吧,有些话,当面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写在纸上又不知道怎么落笔,干脆就寄在这银铃里头了。”

 

  江澄囫囵抹了一把脸,腹诽道:那你在铃铛面前就知道说什么了?

 

  “江澄,蓝湛告诉我你马上要成亲了,先恭喜你。”

 

  紧接着又是一阵寂默,对方似乎也终于料定了江澄并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是不想说什么,便继续了下去。

 

  “蓝大哥很好,对你也很好。你和他在一起了,我真的很开心。他……他虽然和蓝湛一母同胞,性格却天差地别的,倒是和你合得来……”

 

  好好的,说什么蓝湛?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兄弟的差别有多大。江澄默默吐槽着,随即便察觉出来,这是魏无羡惯用的伎俩,有事情口不能直言时,便东西瞎扯,且只扯和自己有关的,不至于无意间冲撞了对方。

 

  “你有话直说。”他这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那厢也被他的话一梗。语气冷肃是他长久以来的说话习惯,只有在遇见蓝曦臣时才稍加改正。现如今,却无故伤害了铃铛那头的人。

 

  等等……

 

  “你身边已经没有江家银铃了,怎么联系到我的?”啧,这说话习惯还是得改改。

 

  那厢魏无羡似乎也已经不再纠结于江澄冷漠的语气,道:“嘿,正想和你说这事儿,我结丹了。这银铃随我一起灰飞烟灭了一趟,回来以后居然有了物灵,现在和我的金丹绑一块儿呢,以后你有事就用我的铃铛叫我。”

 

  “你疯了!?”江澄一听,上一秒还沉浸在魏无羡终于结丹的宽慰里,下一秒便大惊失色。“你当金丹是什么穗子吗?想绑就绑吗!”

 

  魏无羡却打起马虎来:“嗨呀,行了行了。这不是你的铃铛已经和心上人的绑在一块儿了嘛,又不能一颗铃铛系两头的,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江澄听他这熟悉的插科打诨的语气和一意孤行的做法,心中怒气不减反增,“谁要你出此下策?我要有什么事儿非得找你!?”

 

  这话一出来,方才二人刻意粉饰的太平便不堪一击。江澄气呼呼地吐完心中愤懑,才回味出话里的刺儿非刚才那般可以刻意忽视过去,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两人就这么各自缄默着,宁愿耗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在开口说话。一炷香的时间后,铃铛那头传来一阵衣料摩挲和几丝细微的抽气声。江澄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便出声道:“你这具身体什么破样你自己明白,万一我看管不周,铃铛出了什么岔子,你该当如何,再死一次?何苦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是啊,我吃力不讨好,可不正是向你学的么,江澄?”

 

  但闻此句,江澄浑身一抖,总觉得魏无羡仿佛知道了很多事,便装作呛声,糊弄道:“我怎么了?我有做过什么了?”

 

  “你……”

 

  此话未完,魏无羡便不再言此事,只改口道:“你是地坤,纵使修为了得,我也放心不下,就当我英雄病又犯了,这铃铛你好好收着吧。”

 

  然而此刻的江澄料想当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莫不是被魏无羡不知怎么知了去,心中如蚕丝吊铅,哪肯就此作罢,一句“把话说清楚”刚蹦出来半句,便觉得手中银铃已和魏无羡暂时断开来了。他狠狠将盖子合上,气得只想将之捏碎了!

 

  魏无羡被献舍重生一回,依旧有办法叫他心神不宁,为之忧心。骨子里那股做任何事都理所当然自说自话地性子一点儿没改,当真可气至极。

 

  初见匣子时的心恸早已不复踪影,此刻只剩下单纯的气恼,恨不能立刻闯进云深不知处,将东西砸在蓝二脑门上,叫他好好管束着魏无羡这厮。可他气恼了一会儿,便又疑惑起来。

 

  当年往事除了他自己,江澄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知道?

 

  疑虑当头,手中匣子有烫手得很,加之婚娶诸事需详议,江澄扯扯嘴角,心道:看来这去云深商议一事,不得不早点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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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也要隔很久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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