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好嗨哦~

已退圈。
此号日常口嗨。

【曦澄】不老梦(35)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七月份特别勤快!!!!

有!!!有!!!

嘿~~~~~~

-----------------------------------

第三十五章

 

  酷暑难当,热辣阳光当头洒下。取一片片荷叶蒙在脸上,江澄闭眼感受一叶扁舟浮于荷塘的起伏。太阳将他的四肢烤得暖烘烘的,手脚像是被融化了一般绵软得使不上劲儿。

 

  片刻,就在江澄复又要睡去之际,忽然有人轻轻揭开荷叶一角,随即伴着清香味,有什么圆润的物什贴在他的唇上。他张口,舌尖轻轻一挑,将那颗小球挑进嘴里,顺带轻舔了一下捏着圆球的指尖。

 

  一口嚼下去,莲子的清香伴着一点微苦味溢满口鼻。江澄轻笑一声,一把撩开面上的荷叶,甚至来不及睁眼,便迫不及待地将投喂之人翻倒于船上。初睁眼时,一层水雾挡着视线,只得看见被压之人一轮模糊的姣好面容,一身藕荷色轻袍下铺着泼墨般的长发。他眨了眨眼,便将那人看了个真真切切。

 

  一双明眸灿若星辰,入鬓的眉是不能更柔软的弧度,纤巧鼻梁下,粉薄双唇轻启,嘴角亦是掩藏不住地柔情蜜意。

 

  “蓝涣,你没去莲心。”江澄坏笑着,语气里竟带着他自己都讶异不已的黏腻嗔意。说罢,他还嫌不够似的,又捏了捏那人被太阳烤得微醺的脸颊,于是微扬的嘴角笑意更浓。

 

  “我故意的,谁叫阿澄都不理我。”说着,身下人长臂一搂,将江澄搂进自己怀里。耳廓贴于温热胸膛,入耳皆是那稳重踏实的鼓动声,听了直叫人安心而缱绻。江澄又侧首轻磨着襟口缎料,脸颊一阵酥痒。他抬手坏心眼的伸向蓝涣腋下,不意外地收获了那人缠绵笑意,扭捏的身子在他身下蹭了蹭,浮动胸口真实而热烈。

 

  打闹总算在烈日与汗水的蒸腾下消停下来,困意紧随其后。江澄咕哝了几声,只觉眼皮有千斤重,大笑过后的胸口略有痛意,自胸腔漫过喉头,愈演愈烈。干渴之意渐甚,他便无力再撑开眼睛,干脆伏在蓝涣身上假寐起来,口中喃喃呢呢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在叨唠些什么,直至被倦意淹没,他终不再锲而不舍的叨叨,方才的不适也才愈发真实起来。

 

  他道:“蓝涣,我......困死了。”

 

  他耳畔具是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而蓝涣的话仿佛远从千里之外传来,自胸腔里共鸣了百来回合。

 

  “你睡,我等你醒来。”

 

 

 

室外已是深秋,寒霜挂满梢头,北风也夹杂了不少寒意。宗主卧房内,地龙却烧得和隆冬腊月时一般火热,只把室内烤得如三月阳春般和熙。

 

蓝曦臣端着一碗浓黑药汤推门而入,又快速将门掩上以免寒露和冷风吹进。他轻声将端盘放置在一床头小几上,小心地将床上人露在被子外头的手放回被窝里,又拍了拍坐在床边趴着小寐的魏无羡,柔声道:“魏公子。”

 

被拍了的魏无羡浑身一抖,还以为是江澄终于醒了,眼睛还没睁开一半便直起身看向床榻。只见江澄依旧是双目紧阖,苍白的唇抿得一丝不苟,魏无羡耸着的肩膀又塌了下去,一声叹息里不知是失望多些还是放心有余。

 

蓝曦臣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些什么,只道:“魏公子,还是换我吧。你也守了一夜了,不如先去隔壁厢房小睡一会儿。”

 

魏无羡盯着江澄昏睡的面容,似是内心有几许挣扎,终于在蓝曦臣又一声“魏公子”后败下阵来。他站起身揉了揉酸胀不已的腿膝,沉重面色又恢复了往日里轻快的样子,道:“成啊,那等他醒了,悄悄叫人告诉我一声就行。”

 

当下,蓝曦臣立刻就回想起上次茶馆里那场不欢而散,顿时也明白了魏无羡知江澄不愿见他,故而作的回避。只可惜纵使魏无羡内心会为之担忧,但二人间已隔着太多恩怨情仇,叫他不再敢奢望回到当年那般,甚至出现在对方视线里。

 

蓝曦臣心中叹息着坐到塌边,目送着魏无羡转出屏风的背影,不禁苦笑。他想,魏无羡与江澄因恩怨生分至斯,而他呢?他和江澄又隔着几重青山呢?回想起自己在江澄识海里所见,他内心更是一阵抽痛,痛到指尖都隐隐发疼。蓝曦臣用勺子轻轻搅动汤药又细细吹凉,将手中瓷碗里的汤汁一点一点喂进江澄嘴里。他做这些已做得十分熟练,几月前在云深不知处时,他也是这么照顾江澄的。自把江澄从绿水城带回来治疗以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期间江澄未曾醒过一次,这段时日也是蓝曦臣衣带不解地照料着。

 

绿水城此次虽免遭那凶恶邪祟的迫害,可上流冲下的江水实在太多,甚至越过了水坝直接淹没了绿水城几乎所有的房屋,幸而有江萍儿赶去姑苏寻人过来疏散百姓,因而未造成太多伤亡,可百年富城毁于一旦,之后的重振工作只怕更是叫人焦头烂额。而江氏作为直辖家族,更是难辞其咎。作为一宗之主的江澄昏迷不醒,大大小小的事情便全落在第二把手的虞清头上,只得伤未好透便日夜不眠的代为处理着。

 

眼瞧着窗外疾行而过的大小门生,蓝曦臣兀自担忧起来。江氏自江澄接手以来,不说独来独往,但交好的仙门世家委实不多,全充做表面往来的倒不少,皆是为利来往,交心者甚少。加之,水坝工程一开始便不被人看好,因而近日节外生枝,来前诟病者络绎不绝,委实叫人听着头大。而那些打着商议前来拜访的诟病者无非是认为水坝工程强改山河地貌,有违天意,故而遭上古邪祟扰乱以至名不聊生。

 

蓝曦臣侧首垂眸,指尖绕弄着江澄的发丝,轻唤道:“阿澄啊,我现在又想你醒来,可又不想你醒来,可当如何是好?”

 

此次赈灾重建,蓝氏也已尽全力相助。纵使叔父一再反对蓝曦臣过多插手此事,恐蓝氏惹火上身,可蓝曦臣仍放心不下。撇开他的私情来说,蓝氏一族向来胸怀苍生百姓,以惩邪奸恶为己任,大仁大义常系于心。就算此次出事的不是江氏,蓝曦臣也定会相助一二。

 

然对待诟病江氏者,蓝曦臣也确不可多言。肩上单子多重,说话便多几重顾虑,更何况江氏私务,他又有何立场一心维护?能做到“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已是极限了。

 

就在此时,房门被叩响了,是江鸿。这几日,江鸿作为首徒,也一直在虞清身侧帮衬着,今日亲自过来,蓝曦臣猜想约莫是遇到了实在棘手之事。

 

“蓝宗主晨安。”江鸿拱手一辑

 

蓝曦臣微颔首,道:“江小公子晨安,可是有何事?”

 

江鸿闭眼深吸一口气,蓝曦臣变瞧见他眼下乌青较之几日前更甚。

 

“蓝宗主,鸿之后所说之事皆是我一人的打算,若到时宗主和虞总管有所不满,还请蓝宗主直言是我江鸿一人之过。”

 

蓝曦臣应允后,他便继续说道:“此次事出,江氏受人诟病颇多,蓝宗主定当已有所耳闻。近两日,仙门各士连同绿水城部分商户更是上门讨要说法,非掏空江氏库房不可。”

 

话至此,江鸿顿了顿,似是在憋着一口怒火。他又道:“最近,他们不知从哪里听闻到了蓝宗主在江府内,便每日打着商榷的名义,要见您,让您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

 

“蓝宗主,我江氏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达官显宦之流,为赈济绿水城已近亏空。而运河邪祟一事,若非宗主舍命相抗,绿水城此刻怕是已沦为死城一个,此刻他们竟还怪罪起水坝一事,更甚至要蓝宗主出面,至我江氏于非议之地。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说罢,江鸿竟“噗通”一声跪下。蓝曦臣大惊,欲上前将人扶起。可江鸿却不依不饶,道:“鸿知蓝氏自有立场,但再这样下去……虞总管他……恳请蓝宗主出面,为我江氏好言几句吧。”

 

蓝曦臣目光紧盯江鸿双膝,沉言道:“我明白了。但是……”

 

江鸿见此,还以为蓝曦臣欲推拒,急切道:“若蓝氏今后需鸿之所报!鸿愿赴汤蹈火……”

 

蓝曦臣摇摇头,将人扶起,道:“蓝某会帮这个忙的。只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江小公子不必对蓝某行此大礼。”

 

“多谢蓝宗主。”说罢,江鸿硬挺着的脊梁顿时懈下来。蓝曦臣看着他衣襟内的纱布,心下不忍,便言自己整顿一下仪表便去会客,让江鸿先下去休息片刻。待江鸿离开后,蓝曦臣垂首凝视着江澄的睡颜,指节轻蹭着那人光洁如玉的面庞,柔声道:“你看看你,自个儿爱硬抗不说,下属门生个个和你一幅模样,当真是……”

 

话语间,蓝曦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温软,里头又含着多少柔情。

 

“当真是叫涣没了方寸啊。”

 

 

会客堂内,虞清立于首座旁。看着坐下那几个近日几乎天天要见的老脸,额角疼得几近裂开来。

 

“虞公子,我辰家本世世代代在绿水城靠水路营生,若不是因水坝一事,又怎会背负重税,还要年年斥资从水路改为陆路运货。如今出了这等事,我库存货全毁于一旦,负债累累,这难道要我一家子去街头要饭不成?”一吊眉眇眼的高壮男人忿忿道。

 

他身侧坐着的玉面白衣男子听罢,面露怜色道:“实在可惜,若不是因水坝逆改山河水势,又怎会出此不祥?”他虽面上只做怜惜之情,眼神却偷偷瞄着立于上方的虞清,“可惜江宗主不省人事,不然也一定会解囊相助于丈人,以表歉意。”

 

虞清额角突跳,道:“当年加税,皆是为水坝集资,而逆改风水一事更是毋虚有。再者,我也说过多次了,加税额度皆是因人而异,辰家的税都是按家产多少来一条条算的,皆在可承范围内,何来重税一说?”

 

虞清转了转干涩眼珠,继而道:“此次辰家蒙受的损失,我江氏已尽数补偿,至于外债,也都已算在江氏的账上,辰先生还有何不满?”

 

“如今梁家已毁,库银全被冲走,家眷奴仆也都纷纷卷盖铺走人。那梁家可还欠我们不知几笔,梁家与江氏共同收税建坝,理应共担债务,并归还当初所加税务。”

 

“一派胡言,梁家与你辰家债务皆为你们私事,冤有头债有主,干江氏何事?”虞清左手握拳,捏得“喀咔”作响。

 

“此言差矣!”那玉面白衣男子又道:“虞公子,我祁逸飞虽不比你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却也明白凡事溯本求源的道理。若非因水坝逆改风水,招来这恶鲲,梁家有怎会毁于一旦!?”

 

“强词夺理!”虞清身旁的江芸芸忍不住出声,道:“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长辈说话,你一小小门生插什么嘴!?”辰家主怒喝道。

 

“虞公子不如还是请出泽芜君来主持还税与辰梁之间的债务吧。”一身穿灰道袍的老道士撵着胡须,又装作漫不经心,道,“只是这泽芜君贵为蓝氏宗主,整日待在江府照看,看来与江宗主交情甚笃,到时可别偏袒就好啊。”

 

“胡来!泽芜君肯让蓝氏出资,遣人救济灾区已是莫大善举。怎可再因此私事麻烦于他!?”

 

就在此时,门外人未至,那润人心肺的声音便已至听内。

 

“听闻诸位三番五次欲请在下过来商榷,无奈在下诸事缠身,这才来晚了,”蓝曦臣从正门而入,一脚踏过门槛,面带款款笑意,却无人察觉那笑意竟不至眼底。他道:“诸位,莫要见怪。”





-tbc


----------------------------------------------------

今儿和仙女讨论剧情,她居然没有发现江鸿和江鹄是两个人==

担心有小伙伴们和她一样,这里说下:

江鸿是首徒,水坝副本里出现很多次的。

江鹄是他弟弟,年纪不大,很单纯而且很喜欢和景仪玩(虽然我没怎么写到),在水坝副本前告诉蓝曦臣去了绿水城的娃~



评论(17)

热度(313)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